記者楊飛/文 李東/圖
石大姐是一名普普通通的清潔工,也是今年高考家長中的普通一員。石大姐還是一位單親媽媽,7年前丈夫因病去世后,她一個人含辛茹苦拉扯著兩個孩子。
女兒這兩天高考,為了不影響工作,她不愿意請一天假,用微薄的收入給女兒在考場附近一賓館里包了一間房——
石大姐名叫石姍珠,今年40多歲,每天負責來本報社打掃兩次衛生。因為她平時在早晨和中午分別來報社打掃兩次衛生,之后便匆匆離開,大家對她家里的事情了解并不多。
6日晚上,偶然得知石大姐的女兒次日就要高考,但又不愿意請假的事情,大家都深受感動。“咱們當兩天義工,幫石大姐打掃衛生吧,讓她安心地照顧女兒高考。”報社幾名員工不約而同地說出來。
7日早晨6時許,幾位員工早早來到報社,拖地、擦窗戶……真正打掃、擦洗起來,大家才知道打掃衛生工作很繁瑣。7點20分許,所有打掃衛生工作完畢,近1個半小時的時間,說長也不長,但幾個人感覺還是有點累。而平時,石大姐每天早晨6點40分左右就來打掃衛生,每天打掃兩遍,每遍需要三四個小時。
7點30分左右,我們給石大姐打電話,得知她正陪著女兒在沙市五中考點外,她說是準備把女兒送進考點后再趕來做衛生。得知報社員工已經幫她把衛生打掃完了,她一再表示感謝。
離別承諾:“你要相信我!”
昨日上午7時50分許,本報記者趕到沙市五中考點外,見到石大姐和她女兒小帆,她正在靜靜地幫女兒收拾著東西,也不多提考試的事情,因為怕女兒心里有壓力。
當記者再次告訴她報社的清潔衛生工作已經全部做完,讓她安心陪考時,石大姐的眼眶濕潤潤的。
趁女兒去找同學時,石大姐悄悄告訴記者,女兒小帆去年也是在沙市五中考試的。那次因為她工作很忙,而且女兒可以搭同學的順風車去考試,實在抽不開身便沒有去陪考,而那次小帆的成績不是很理想,便選擇了復讀。
小帆考試的失利,石大姐一直責怪自己。“這次高考,我無論如何都要陪考,給孩子打氣。”
石大姐的老家在河南省信陽市新縣,丈夫是一名復原軍人,一直在深圳工作。婚后,她跟隨丈夫去深圳,之后小帆出世,一家人在1994年落戶荊州。1995年,兒子小偉出世,一家四口生活雖然不富裕,但卻很幸福。
不幸的是2004年底,丈夫被查出患上肺癌。從確診到2005年1月丈夫去世,前后僅僅1個多月。
丈夫臨終前,最放不下的就是這個家,他擔心石大姐一個人撐不住。但石大姐堅定地說:“你相信我,我會把兩個孩子帶好。”
丈夫走了,最開始的兩三年,只要人家一提起丈夫,她的眼淚就噼噼啪啪落個不停。但是,她知道自己身上的責任很重。
為了兌現自己的承諾,她一個人打幾份工,從不在孩子面前喊一句累。
淚灑考場:“為了孩子無怨無悔!”
由于家與考場有一段距離,擔心女兒來回奔波影響精力,她便在考場附近的賓館花200元租了一間房,而這200元是她家一周的生活費。“進去吧!”8時20分,隨著考點伸縮門的收起,石大姐拍了拍女兒的肩膀,母女倆相視一笑。
看到女兒的身影漸漸消失在人群中,石大姐這才轉身趕往菜場,第一個買的就是鱔魚,這也是女兒最喜歡吃的菜。
淘米、殺魚、擇豆角……
石大姐利索地在廚房內忙碌著,很快就為女兒準備好了午餐。
11點半,香噴噴的飯菜終于做好,在幫小偉留了飯菜之后,她帶著午飯趕往小帆的考點。
此時,學生還沒出來,很多家長都躲在樹蔭下避曬,而她卻站在門前。“小帆!”看到扎著馬尾辮的女兒,石大姐興奮地沖上前,拿出準備好的紙巾,擦了擦女兒額頭上的汗珠。
回到賓館的客房,為了讓女兒放松心情,石大姐還專門放了幾朵梔子花,香氣彌漫著整個房間。
石大姐知道不能問小帆的考試情況,以免給她增加負擔,只是端出熱騰騰的飯菜,叫她趕緊吃飯。“作文是關于書信話題類的題目,感覺寫得還不錯。”
聽到女兒這一番話,石大姐臉上的笑容,如床頭那朵梔子花一般燦爛。
下午2時許,石大姐送小帆到考點外,叮囑了幾句后,小帆就說自己去考場,讓母親去工作,因為下午3點鐘,石大姐還要去另外一家證劵公司做清潔。“媽!別太累了啊!”聽到這句話,轉身的石大姐沒有回頭,因為早已淚眼迷離。
半個多小時后,記者隨石大姐來到證劵公司。石大姐打掃衛生的時候,記者跟證券公司一相關負責人攀談起來,該負責人稱,他們得知石大姐的女兒這兩天高考,讓她這兩天不用來打掃衛生,但是她還是堅持來了。(江漢商報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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